▲萧红(1911-1942)
▲萧红作品
▲萧红书信原件 萧军手稿
▲《呼兰河传》人物雕像
萧红是从哈尔滨走向世界的著名作家,她出生于呼兰河畔,在哈尔滨开启文学创作生涯,成名于上海,殒命在香港,一生漂泊。1932年在哈尔滨,她和萧军于危难中相识,并携手走过了一段难忘的旅程。
▲图片来源《萧红全集》(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11年)
今时今日,与中央大街相邻的红霞街,游人如织。90多年前,这条街道名为商市街,二萧曾短暂地定居在此。
▲图片来源郭淑梅《寻找与考证》(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)
萧红后来把这段经历,写进散文,结集《商市街》,在上海出版,引发关注。其中,萧红详细描绘了自己在哈尔滨生活的点点滴滴,写这里的春夏秋冬、风霜雨雪。
▲图片来源《萧红全集》(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11年)在她的笔下,春天的哈尔滨,“太阳带来了暖意,松花江靠岸的江冰坍下去,融成水了,江上用人支走的爬犁渐少起来。汽车更没有一只在江上行走了。松花江失去了它冬天的威严,江山的雪已经不是闪眼的白色,变成灰的了。又过几天,江冰顺着水慢慢流动起来,那是很好看的,有意流动,也像无意流动,大冰块和小冰块轻轻地互相击撞发着响,啷啷的。这种响声,像是瓷器相碰的响声似的,也像玻璃相碰的响声似的。立在江边,我起了许多幻想:这些冰块流到哪里去?流到大海去吧!也怕是到不了大海,阳光在半路上就会全数把它们消灭尽……”
夏天的松花江上,则是“水声,浪声,朗华和陈成混合着江声在唱”。
▲图片来源
郭淑梅《寻找与考证》
(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)
秋天,是收获的季节,二萧在哈尔滨的生活也有了极大改善:“秋天,我们已经装起电灯了。我在灯下抄自己的稿子,朗华又跑出去,他是跑出去玩,这可和去年不同,今年他不到外面当家庭教师了。”
又是冬天,“窗外的大雪白绒一般,没有停的在落,整天没有停。我去年受冻的脚完全好起来,可是今年没有冻,壁炉着得呼呼发响,时时起着木柈的小炸音,玻璃窗简直就没被冰霜蔽住,柈子不像去年摆在窗前,那是装满了柈子房的。”
▲馆藏作家出版社2023年版
她在极度困厄中,通过细致隐秘的心理描写,写到哈尔滨的俄式风味饮食“列巴圈”。“天快亮了!牛奶瓶的乳白色看得真真切切,‘列巴圈’比每天也大了些。结果什么也没有去拿,我心里发烧,耳朵也热了一阵,立刻想到这是‘偷’。”
她对自己试图当广告员梦想的描述,为我们侧面呈现出当时哈尔滨电影业、印刷业的繁荣。“有一个朋友到一家电影院去画广告,月薪四十元。画广告留给我一个很深的印象,我一面烧早饭一面看报,又有某个电影院招请广告员被我看到,立刻我动心了:我也可以吧?”
她在“牵牛坊”里度过欢乐时光,排演进步话剧,见证了哈尔滨的红色基因;她钟情于哈尔滨跳动的音符,“夜,春夜,中央大街充满了音乐的夜。流浪人的音乐,日本舞场的音乐,外国饭店的音乐……”;她也曾与爱人流连于兆麟公园、太阳岛。
1932年秋,二萧摄于中央公园▲图片来源季红真《萧红大传》(人民文学出版社2021年)
直到1934年6月11日,纵有万般不舍,迫于形势,二萧还是不得不离开了哈尔滨。散文中,萧红深情地写道,“别了,‘商市街’!”至此,她再未回去过。
1934年6月,二萧离开哈尔滨之前 ▲图片来源 季红真《萧红大传》(人民文学出版社2021年)
哈尔滨在二萧的生命旅程中,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。多年以后,当萧军再次来到这里,他这样写道,“哈尔滨——它是一座美丽的城、艺术的城、音乐的城、英雄的城、热情好客的城,也是和我有着骨肉关联的城!无论我住在什么地方,无论我离开它多么遥远,离开它多么长久,……我一直怀念着它,憧憬着它!”
▲馆藏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
来源:黑龙江文学馆